第四五章：阿生姓什么你晓得不
阿生搓着手低头走到秋儿跟前喊了声：“二少奶奶。”就不说话了。
秋儿说：“说话呀，阿生。平时看你不是很能会说的吗？怎么了？”
“二少奶奶。”阿生还在搓着手说：“阿梅她。”
秋儿拍了一下脑袋，明白了，她把这件事给忘了。问：“阿梅她对你怎么了？”
“我回来后，阿梅她不大理我。刚才收拾好厨房后，我本想和她说说话来的，她又把她关到房里去了。”阿生低着头怯生生的说，“可是，她又说，她喜欢我送给她的衣服。有话让我来问您。”
秋儿想笑，心里却在骂阿梅这个死丫头，让我来说这个事儿。这几个月来的相处，秋儿和阿梅在情感上就像姐妹而不是主仆。
秋儿就把阿梅的意思告诉了阿生，阿生听后高兴起来：“就要阿梅愿意，多久我都等。”
秋儿问：“阿生，你有多大了？”
“二十二，二少奶奶。”
“阿梅她十八，两三年过后，你们的年龄都还没有我和绍钧现在大呢。”
“二少奶奶，您就歇着去吧。”阿生愉悦起来，“我去饭店，您告诉老爷，晚上他就不用去巡夜了。”阿生开心的走了。
秋儿来到阿梅的门外敲了门。正在房里意乱的阿梅惊了一下轻声问：“谁呀？”
“我。”秋儿回了一声。
阿梅舒了一口气来开了门。她怕是阿生，阿生一回来她就不自在起来。躲着他。收拾好厨房后阿生想与她说话来，她也是快步的走着进了房，关了门。
阿生跟了来敲着门喊她，她是惊，慌，喜，乱。阿生在门外问她：“我送你的衣服，你还喜欢？”
“喜欢。”阿梅羞涩的轻轻的应。
“那你干麻躲着我？”
“你去问秋儿姐吧。”阿生后来在问话，阿梅她就不答了。急的阿生只好离开。
一开门来，秋儿还没说话，阿梅拉着她的手急着问了起来：“秋儿姐，阿生哥怎么说？”
秋儿也没答她话，指着她的脑袋说：“说什么呀？你这个死丫头，让我说这个事儿来了。”
“秋儿姐，我不是不会说吗？”阿梅撒起娇来，“秋儿姐，秋儿姐，告诉我阿生哥他怎么说的。”
“这会儿急什么呀?”
"秋儿姐，秋儿姐，告诉我呀。"秋儿看阿梅那又急又娇的样子，也不想在逗她了，就说：“阿生说，只要阿梅愿意，多久我都等。”
“阿生哥真是这样说的？”阿梅欢快的问。
“那你要让他那样说？”秋儿问阿梅。
“秋儿姐。”阿梅羞喜的抱着秋儿。
秋儿拍着她说：“现在好了。开心了，阿生明白你的意思后，也是开心的。阿梅，你对阿生其它的还晓得多少。”秋儿问阿梅。
“听阿生哥给我讲过。”阿梅松开秋儿，“他家住在城郊，他娘身体不大好，他爹给郭家看茶园。也是少爷的舅舅家，有一个妹妹在家照顾娘，也种些菜拿到城里来卖。就这些了。”
“阿生姓什么你晓得不？”阿梅摇头。
秋儿笑着说：“这个傻丫头，喜欢一个人，连人家姓什么都不晓得。”
“我都叫他阿生哥来着，听大家也是叫他阿生和阿生哥的。”
“咯咯咯。”秋儿笑了起来，“大家都叫你阿梅，你姓阿？我们这里有人家姓阿的吗？要是有，你与阿生就同姓，按我们这里的说法。同姓就是同宗，是不可结婚的。”
“秋儿姐，我知道我们里没有姓阿的，”阿梅笑了笑问，“秋儿姐，那阿生哥姓什么呀?”
“姓郭。全名：郭春生。和绍钧他舅舅是一个家族祠堂。”秋儿告诉阿梅，“阿梅，你叫杨梅，他**生，一下子觉得你们的名字好配呀。”阿梅羞红着脸低头，又不好意思了。
“好了，别不好意思了，去厢房陪奶奶和娘坐一会儿去。”秋儿说。
“秋儿姐，你去吧，我准备做饭去了。”
“还早呢？刚吃过。晚点做就当宵夜了。”
“我晓得还早，我是说准备，又没说做了。”
“准备也早呀。要不你去看看阿生？”
“秋儿姐呀。”阿梅害羞抱着那件衣服。
“走吧，和我去厢房。大冬天的，你一个人坐在这里，也不生盆火。冷。”
“不了秋儿姐。我去厨房准备，那里有火的。”
“好，那随你。”秋儿笑着离开。回到了厢房来，顾老太太在榻上睡了，太太在看佛经。秋儿就到厢房的书架上拿了本书来看。
顾老太太醒来时说有点饿了，秋儿去和阿梅做饭去，顾老太太洗了一下脸，顾太太陪着在院子里转转。
顾绍钧父子俩在书房里是楚河汉界，顾绍钧次次都是楚霸王。
吃饭的时候，秋儿对顾老爷说：“爹，阿生说今晚您不用去巡夜了，他回来了。”
顾绍钧说：“没叫阿生回来一起吃？”
这一下才想到忘叫阿生回来吃饭了。 顾绍钧说：“那我去喊他回来一起吃。”
“不用。”秋儿想让阿梅和阿生单独处会儿，就说。“夹些菜出来，等下让阿梅给阿生送去。”
顾绍钧会意坐了下来。
秋儿就夹菜出来。递给阿梅：“先放到锅里去热着。吃完饭收拾好了厨房你就去送。”
“哎。”陈梅接过秋儿夹的菜就走了。
在顺县顾爱。阿梅不与主人一起吃吴妈李嫂她们都回去了。等顾老爷他们吃好后，收拾完桌子，阿梅在厨房自己吃。
顾太太说：“你奶奶说天好，吃完饭想出去转转。等下我和你爹就陪奶奶出去走走。”
顾老太太说：“出去揍点热闹。看看那些拜年的人拿着礼品走来走去的。好有意思。”
顾绍钧陪父亲喝了一小杯酒。
吃完收拾好后，顾老爷和太太就陪着顾老太太出去了。秋儿准备好食盒，让阿梅给阿生送饭去。
阿梅很是羞涩，秋儿逗她说：“你不愿送，一会儿就凉了。要不我让绍钧去送。”
“那能让二少爷给阿生哥送呢。”
“那你去不去?”
“我去。”阿梅提着食盒心噗通噗通的跳着给阿生送饭去了。
秋儿在看着就要离开厨房的阿梅说：“穿上那件新衣服去。你还没吃。我装的多，你和阿生一起吃。要不，回家来没有吃的。”
“哎。”阿梅的脸一下子又羞红了起来，也没说话，提着食盒出了厨房。向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秋儿收拾好厨房后开心的笑着回到了厢房。本来在院子散步的顾绍钧跟着进来：“什么事？那么开心。”
“阿梅那个死丫头。”秋儿咯咯的笑说：“她想问阿生话来，让我去说。这会儿，我就让她去给阿生送饭，你她和阿生一起吃。没看到她那为难的样子，想我陪她去。我才不呢。咯咯咯。”秋儿笑的停不下来。
顾绍钧坐下来认真的说：“那像我家秋儿呀，要问话来直接指着问来，顾二少爷，我有话问你，你老实说来。哈哈哈。”顾绍钧说着用手指着秋儿。
秋儿掀开他的手笑说：“我是那样的吗？夸张。”
“我不是简单明了吗？不过说秋儿，你还是真大胆的。”
“你不喜欢？”
“我不喜欢?你不知道，让张婶说了你的意思后，说你要到城南李家送绣品去，我是高兴的分不清城南在那里了。”
“哈哈哈。别人都说找不着北，二少爷你是找不着南呀。”
“管它什么东南西北的，我找到你就是。”
“说说你和爹下棋谁赢了？”
“那还用说吗？肯定是爹。”顾绍钧停顿了问秋儿说，“秋儿你猜来，我是输还是赢？”
“那还用说吗？”秋儿也用顾绍钧刚才那得意的口气，“肯定是你输了。”
“秋儿你那么晓得是我输了。”
“就你，你也想赢爹。还有就是一个。”秋儿想了一下说，“上学时先生说，孔圣人讲，用字要规范。哎呀，我也说不好，就是你那说话的语气，又把爹放在前面说。那你肯定是输的。”
